景眠应了一声。
很快,活动时间交给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任从眠则与主持人转身离开,退到幕后。
这时,主持人忽然转头,朝景眠的方向招了招手:“同学,你过来吧!”
景眠:“……”
脚下莫名的沉,景眠默默收好相机,没说话,看起来镇定自若,只是同手同脚地跟了上去。
宋雨航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朝景眠的背影喊了一声:“眠眠,你今天没吃晚饭吧?爸爸去食堂,给你带份炒面回去。”
景眠:“………”
景眠僵硬地摆摆手,意思是不用了。
这个称呼在他们的时代已经司空见惯,大学寝室四年,除了景眠几乎没占过别人便宜,剩下的没有几个人能逃脱喜添爹的魔咒。
但景眠不确定,与自己相差两轮代沟的任先生是否能理解。
说不定还会产生误会。
但愿任先生没听到吧。
贺之炀原地站住,望着景眠的背影,眉梢涌现迟疑。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与那位素不相识的影帝视线交错的瞬间,贺之炀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无边冷意。
让人脊背绷紧,喉结微动。
如同冷漠的猎人在宣示主权。
意有所指的敌意,却又毫无缘由可循。
*
除去体测那天,景眠还是第一次来到学校体育场的后台。
里面的空场和房间整洁高档,办公室、更衣室、校医室、包括贵宾接待室一应俱全,或许因为任从眠的到来而特意打扫装饰过,比起上次造访,简直焕然一新。
景眠觉得,或许任先生会和自己谈一下。
并非吃醋或嫉妒,那显然是无稽之谈,而是刚才看到了那样让人容易误会的景象,作为已经领证的‘未婚夫’,任先生或许会提醒自己,以后的规则和边界。
景眠略感心酸地想,倒也没毛病。
谁知,走到贵宾接待室后,主持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景眠也随之停住脚步。
房间内还有其他人。
一个身穿西服正装的男人,似乎在等待他们,男人手里拿着量尺,景眠出现后,他立马站了起来。
先和任星晚打了招呼:“任总。”
任星晚点头,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拿过被翻看了一半的纸质文件,男人垂下目光,无声地进行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