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感觉到,对方的手从手腕内里,稍稍一转。
他们随之十指相扣。
“……”
尽管在宴席上偷偷牵过手,但依旧是显然陌生的触感,让景眠睫毛微颤。
可唯独味道,是他最熟悉的哥哥身上的。
感知到这一点的景眠,
脸已经红透了。
像是跨越了十几年,和曾经他最熟悉最依赖的哥哥亲吻一般。
当初纯洁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竹马感情,到现在,两人各自成年,结下婚约后竟完全变了性质,莫名生出股难以形容的禁忌感。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景眠,不自觉脊背发麻。
或许有小片的雪花落在任先生的肩膀,迟迟未曾融化,但景眠却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旁余的事情。
脑袋已经死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任先生在对他做什么。
光线半明半暗。
车灯和夜色交替着,一半映亮了男人的头发,另一半深邃了他的鼻梁。
温热的气息袭来,让人脸红心跳。
所有感官里能听闻的、能感受到的,皆是任星晚。
景眠不知道被这样吻了多久,久到他再也坚持不住,红意蔓延上了后颈和耳尖。
勉强抬手,推了下任先生的手臂,却发现力道轻微,约等于没有。
景眠:“……”
不知何时,后背竟已抵靠在车的一侧,几乎不留缝隙,而男人俯身,揽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车窗一侧。
将他困在狭小一隅,吻他。
景眠感觉心脏都要炸了。
没人经得住这样的吻,更何况还是初吻。
就连什么时候分开的都不知道。
小小的生日礼物,在这一刻戛然落幕。
“回车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