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他背对着先生,垂着眸,感受到泪水不断滑过鼻梁,顺着鼻尖滴落到座椅之中,泯然不见。
在那之后,便泪流不止。
唇齿变得含糊,甚至咬住唇,声音也无法控制地倾泻而出,颠簸又出格。
这是他们第二次履行婚内义务,在这种情况下,景眠默默想着,在不是家的地方,任先生自然会变得压抑内敛。
但后来,景眠发现,这种事好像不是自己说的算。
甚至到了某些时候,也不由任先生说的算。
他们比上一次还要疯狂。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偶尔几次折腾狠了,视野跟随着车子不住地强烈晃动,察觉药效得到缓解的同时,景眠也发现,求饶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他忽然有些庆幸,这里是位于接近郊区的民宿,即使再出格,也不会有路过的人察觉。
如果客观来说,被下药的不像是自己。
……反而更像是任先生。
毕竟中途求停下的人竟是自己,而身体力行用沉默拒绝的人却是任先生。
景眠只记得,在意识模糊前,他和任先生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好喜欢…”
任先生稍慢了些,却没停下来,问:“喜欢什么?”
景眠稍稍侧目,干涩地开口:“喜欢这样。”
“…不对。”
任先生咬住他的后颈,轻声道:“眠眠,这样说,先生听不懂。”
鼻息之间,尽是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
恍惚的空隙间,任星晚听到景眠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喜欢和先生履行义务。”
……
但这好像不是对方想听到的回答。
因为,景眠似乎听到任先生略沉的嗓音,问他:“喜欢先生,还是喜欢义务?”
景眠侧过脸庞,迷茫朦胧地微微闭上眼睛,轻声道:
“喜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