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双手递过来,也没直说,道:“这是任哥交代的,您收下就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门被关上。
景眠把东西放在小桌上,这才发现,里面竟是各式各样的帽子,口罩,小胡子……甚至还有假发。
景眠眼里浮现诧异。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看来他们昨晚约好的,去赛场前先生要乔装打扮一下,男人不仅没当成玩笑,而是认真去着手准备了。
景眠忍俊不禁。
心里不自觉涌上微妙的暖意。
翌日,就在两人出发前,景眠给先生戴上帽子。
接着,他找出一个精心挑选的、没那么违和的小胡子,抬起手,给先生小心地戴上。
任星晚垂眸看着他,没动,任由他垫着脚,把小胡子粘好。
景眠越看,越忍不住泛上笑意,但在男人沉静的视线下,还是堪堪忍住了。
任星晚微微俯身。
“不戴口罩吗?”
景眠微怔。
先生……是想让自己帮忙戴口罩吗?
景眠点了下头。
他抽出一张纯黑色的口罩,他压了压鼻翼上的金属丝,指尖撑开系带,微微垫脚,干净的指腹擦过皮肤。
景眠喉结微动。
他碰到了对方的耳廓。
任先生的发梢蹭过干净的指甲,指腹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的耳垂,温度隐隐传来。
察觉到过近的距离,以及被垂眸看着的目光,景眠动作停住,微微蜷起指节。
指尖不经意蹭过先生耳后,又不得不被黑色系带缠绕着紧贴。
少年不受控制地心跳起来。
他和任先生的磁场,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擦出这种微妙的气氛,但直到现在,景眠依旧无从应对。
正当景眠走了神,却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
“紧张了吗?”
景眠睫毛一滞。
任先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