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振没了办法,最终想到谢禾峻这条路,算是他最后一丝生机,为的就是争取一次见到任星晚的机会。
谢禾峻坐在椅子上,面对比自己大上几岁的曾经上司敬酒,甚至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项目的事,景总就不用费心了。”
“您可能身在局中不知情。”
“但换个清醒的打听打听,现在圈子里,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景总合作啊?”
“说实话,景哥,我也挺佩服你的。”
谢禾峻叹了口气,嘲讽道:“能把这么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如果是我儿子,和那位权势滔天的任家掌权人联姻,婚后感情还特别好……”谢禾峻一扬手:“我能把我儿子宠上天去,要什么给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他摘下来。”
“您蠢不蠢啊?”
“不仅不宠着,还纵容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肚子坏水的小三姘妇,甚至在生日宴上和小公子吵翻了天,光骂还不够,还和人家断绝关系……”
谢禾峻挑了挑眉,奇异道:“您当自己是哪根葱啊?”
景国振再也挂不住面子,低声道:
“谢总,您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宋知念是当年那个宋家的千金,你是被一手提携起来的女婿。”
谢禾峻骂道:“那么好的老婆你不珍惜,你看看现在,宋家这十年来,再理过你吗?”
“狼心狗肺不过如此,要不是景眠的缘故,宋家即使不惜破产,也早就让你流浪街头要饭了。”
“但好在现在还不晚,景眠现在是任家掌权人心头上的人,景眠的外公外婆虽然去世,但剩下的宋家人,再也不用顾忌着他们的外孙跟着你受苦。”
谢禾峻大笑起来,“你现在处境落魄成这样,除了任家,少不了宋家推波助澜……”
景国振脸色铁青。
他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因为烈酒入喉,他眼球布满血丝,每一步却好似有千斤重。
只要任家放缓口风,稍微提携提携他们,倒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对景眠……真的不够好吗?
景国振由司机接着,回到家。
进门前,他望了眼车库的方向,心里开始估摸着,如果卖了车和别墅,大约能换来多少钱。
但怎么算,亏损都如同黑洞,根本无法填补。
景国振进屋后,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李乔自知自己惹了霉头,根本没来下楼接他,而是躲在卧室里,假装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