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任先生就是为了响应家族定下的婚约,而准备这场盛大的求婚?
这个说法讲的通,但景眠心里暗忖,男人也未免响应的……太隆重、太积极了点。
景眠暗暗咽了下口水。
任先生疯了吗?
不,景眠想。
如果有答应的人,那才算是疯了。
*
翌日。
景眠回了学校。
在宿舍睡了一夜醒来,直到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驱散了深夜与黎明,并爬上景眠的被褥,青年才堪堪醒来。
景眠坐起身,
盯着被子上的条纹发了会儿呆。
他翻身下床,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挤牙膏,刷牙漱口后,又用清水洗了把脸。
下一秒,景眠似乎察觉了什么。
他抬手,看着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枚折射出淡淡光芒的环戒。
直到现在。
依旧没有真实感。
环戒的下缘因为青年洗脸的动作,不经意间沾了水,水滴正缓缓淌下。
景眠愣了下,他摘下戒指,转身抽了两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所以。
他被求婚了。
他还答应了。
甚至还约好了今天上午去领证。
……这是什么神仙速度?
景眠脑海中卷起疯狂呼啸的风暴。
可能是因为那个恰巧的时机,或是与任先生的对视,或是那片海和烟花,顺着那样的气氛,稀里糊涂就被对方戴上了戒指。
就连当事人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太真实。
对于从小循规蹈矩惯了的景眠来说,造成了属实不小的震撼冲击,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
他想,如果没有这枚戒指,景眠都不确定昨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景眠洗漱完毕,又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