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车上吗?”
男人问。
景眠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景眠感觉有些腿软,还被男人捞了一把,但好歹离车门很近,不用走路,只需要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就好。
只是他刚伸出手,拽了下车门,发现纹丝不动。
景眠:“?”
平时轻松不用费力就能打开的力道,忽然变得难以逾越。
眼看着任先生已经上了车,景眠顿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了,然后假装无事发生。
这次他又稍微使了点劲,车门开了。
坐上副驾驶,车子缓缓启动。
意识到发生什么了之后,景眠暗暗被打击地捏了下腿。
竟然被亲到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儿,景眠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白活了。
在走向住宅的那段不远的路,略软的腿根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力道,只是心跳依旧难以平息。
景眠想,
任先生为什么忽然提出要亲他?
是不是禁欲了太久,而恰巧这个时候,自己出现,成为了男人协议结婚的对象,这次生日过后,终于绷不住了?
景眠记得,任先生之前还嫌他是个小孩,不够成熟。
有些悲催地想到,或许即使换个对象,任先生很可能依旧如此,他只是恰巧在对的时间,错误地出现在了事发现场。
景眠暗暗叹了口气。
有种兔子出去溜个弯…被猎人抓住,猎人把他带回家,并没蒸煮吃掉,而是放在案板上,接着,被轻咬了耳朵和肉垫爪子,毛都给舔得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接着猎人说:“我吃完了!”
然后小兔子被扔进丛林里,战战兢兢地跑路,毛都打了绺,把其他兔都看惊呆了,纷纷围观。
尽管毫发未损,但心灵重创。
怎么形容呢……像是被猎人利用了的屈辱,但心里还要隐隐感谢对方没把自己真的吃掉。
这该死的矛盾感。
不过,景眠也想的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