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里入睡的时候。
隐隐感觉身边的床凹陷一下,被子被掀开。
景眠迷迷糊糊睁眼:“回来了?”
“嗯。”
任先生躺下,压低声音:“吵醒你了。”
景眠小幅度摇了摇头,很困,所以难以成句,问:
“…要走了吗?”
任先生道:“明天早上。”
景眠即使困,也能说出很官方叮嘱的句子:“先生注意安全。”
已经躺下来的任先生,朝着景眠睡着的方向,似乎看了他一会儿。
任先生道:“还有吗?”
景眠:“…嗯?”
任星晚声音有些轻:“除了注意安全,还有其他吗?”
困意和思绪难以分开,景眠似乎想了一会儿。
他说:“我等先生回来。”
景眠的手在被子下的边沿,露出指尖,处于睡眠放松状态下,微微蜷起。
任先生的手很大,从外面慢慢握住了景眠的手。
掌心靠着手背,修长的指节从指缝穿过,被握住时,景眠的手比男人小了一圈,也比任先生的白一点。
指甲干净清润。
几乎是被任先生握在手心里。
……
卧室里变得很安静。
只剩下两人均匀而淡淡的呼吸声。
*
*
杨经纪人一早就来到了任星晚的住处。
接着,任总上车,杨帆接过外套,让助理展开叠好,他汇报行程,以及今晚活动需要的致辞和讲稿。
W市离临城太远,就算坐专机,也需要三个多小时。
但要举行一场很重要的盛典,任哥是压轴嘉宾,通告和行程排的很满,全下来要六七天。
杨经纪人也有点同情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