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指节撑开口罩的一条带子,缠着挂上一侧耳后,接着,他刚要下床,却察觉自己的另一侧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握住,掌心微烫,力道不轻不重。
景眠一怔。
那只宽大的手,来自于任先生。
虽然没有一丝被握紧的疼痛或不适感,却莫名不容置喙,有种无法挣脱的余地。
景眠:“?”
景眠小声问:“怎么了?”
他没听到任先生回答。
与沉默相反的是,那只手的力道忽然收紧。
景眠瞳孔一滞。
被拽着肩头倾倒的同时,任先生也悄无声息地起身,腰窝被拇指抵住,轻移着摩挲的同时,景眠不知所措的同时,却忽然感觉锁骨被先生不轻不重地咬住。
景眠:“!!!”
牙齿温热坚硬,青年还没来发出惊呼,便察觉被唇齿咬住的力道,正在一点点收紧。
景眠颤抖了下。
——任先生正锢着他,把他按在被窝里,咬他。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景眠,后颈连带着耳朵,很快红成一片,就连握住先生手腕的指尖,都在止不住颤栗。
“先生…”
自己的反应似乎被对方察觉,力道堪堪停下,先生便从咬变成了衔,又转为含着地轻舔。
被放开时,景眠整个人一动没动。
触碰到空气的湿意变得凉凉的,还未来得及干涸,牙印隐蕴着的触感依旧残留,清晰分明。
“……”
而取而代之,那股湿意周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意,从锁骨到脖颈,再到无人碰及的耳后,仿佛皆被烫意汹涌地浸染、流窜。
如同发了场猝不及防的烧。
“去吧。”
任先生翻了个身,给自己盖好被子:“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