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信任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恰在此时。
赵祈安似是无意似是满含深意得看了她一眼,含笑道:“说是信任,
倒不如说我知道捏着你什么小尾巴,你就会给我做牛做马,反倒是叫人放心一些。
”这玩笑般的语气。
但却让丑奴心中一颤,正在为主子穿腰带的手也抖了一下。
信任或许不会一蹴而就。
但把柄可以!莫非主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不过下一刻,赵祈安话锋一转:“例如我上个月让你帮我置办纸墨的钱,
你偷摸把我要用的‘玉绵连’纸换成了次一等的‘平阳纸’,
昧了二两银子买胭脂……”丑奴:“???”“现在去给夜壶洗了,
不然这钱从你下月月奉里扣!”扣、扣工钱?!赵祈安你不是人!
赵祈安看着丑奴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得跑去洗夜壶,不由得暗自点头。
看来她那守财奴的灰色词条还真是没错。
他哼笑了一声,自己将腰带穿好,
站在铜镜前打量了一番仪表。
不错,很有精神!……赵祈安从主屋出来,
来到了院中。
院子里,丑奴正蹲在池塘边,涮洗着夜壶,嘴里头还碎碎念着些什么,
整个一怨妇模样。
而在她不远处,小道童坐在池塘旁的大石上,
手里摩挲着他的那柄小木剑,双眼无神得盯着池塘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祈安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小道童的身后,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都不曾回头看赵祈安一眼。
若是普通人家,定以为这孩子就是个痴傻儿,
若是出身穷苦,恐怕早就被家里赶出家门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