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了一桩心事,霍凝神清气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倒头就睡。
睡觉前,她给刘丹发了个信息。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霍凝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发现客厅里站了好多她不认识的生面孔。
他们围着舅舅宋兴文,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兴文,你这在村里住了十多年,怎么突然之间要搬走啊?”
“我把房子租给你,就是看你们一家人老实可靠,现在你们说走就走,一时之间我哪里能找到别人来租这个房子?”
“就是,这事你们办的太不厚道了。”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刘建国一直是把你当兄弟看的,你好歹参加完我老婆的葬礼再走吧!”
霍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
这么看过去,好像舅舅家在村里人缘还不错。
但她听表姐说过,村里这些人都拜高踩低。
舅舅一个大男人,每天早出晚归,或许还听不到什么尖锐的话。
外婆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她嘴唇微动,刚要说什么,就见舅舅宋兴文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性子,不冷不淡地应付完这些村民。
他先是和刘建国说了声到时候一定会来参加葬礼,暗示就算人没到,帛金也不会少。
又和把房子租给他的那户人家说了声抱歉,说自己搬得急来不及打扫,那些押金就当清洁费。
而他们没车,冰箱和洗衣机这种大件电器没办法带走,还恳请他们到时候帮忙处理一下。
占到了便宜,刘家人和村里房东便不说什么了。
村里房东只是负责租房子,借运阵这些东西他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