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茹从桌子洞下钻出来,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
岑南渡不由得失笑,伸手过去,将她拉起。
“刚刚确实很惊险。”
许梦茹也没想到一向行事得体的迟庚野会这样做。
她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刚刚多谢你了。”
岑南渡笑着说没事。
两人一路往侧门去。
路上,岑南渡从兜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的很好的东西递给她。
许梦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惊讶地问道:“柿饼?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这时候新疆还没种柿子,柿饼从别的省份运来,稀奇又成本高,金贵得很。
还没等岑南渡说话,她又伸手还给他。
“这太贵重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岑南渡白皙的脸上挂着笑:“没事,有人从内陆寄给我家里人的,我家那边又寄了点给我。”
见许梦茹还迟疑着,他又说:“上回秋华同志不也说没尝过,想试试味道吗?”
许梦茹犹豫着收下了。
“多谢你。”
岑南渡表情和眼神都温和,故作夸张地说道:“天啊,短短一个下午,你已经和我说了四次谢谢了。”
许梦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从白天一直到傍晚回地窝子,许梦茹都胆战心惊的,感觉总有团阴影在自己的头顶上。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和迟庚野碰上面了。
晚上气温很低,许梦茹感觉自己喉咙里都堵着冰,拿白天晒过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张同志,许同志,你们睡了吗?”
是场长在外头叫她们。
两人对视一眼,张秋华穿好衣服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
“怎么了场长?”
“你们旁边的地窝子不是空着嘛?巡边任务组的军人同志们就住你们隔壁,想叫你们出来打声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