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又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我拉回了思绪。
顺势望去,刘氏两只手掌已然变得光秃。
此刻她的舌头正被下人狠狠的扯出肥厚的嘴唇,一只沾满血的匕首则死死的抵在上面做切割状。
刘氏涕泪横流,口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溢出,只能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曾经她也用过如此恶毒的招数将那些孩童弄残,让他们装成乞儿四处讨钱。
如今,算是恶有恶报了。
“沈易安,再不决定下一刀就会割在这老泼皮的喉咙上!”
“我嫁!我嫁!”
眼见着刘氏的舌头已经被割下了一半,我故作痛心疾首的惊呼出声。
而后用力挣脱束缚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刘氏的瞬间,一把攥住她鲜血淋漓的双手暗中使劲,直到她的惨叫更加的凄厉。
弄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只有活着才能生不如死!
……
翌日,中元夜。
唢呐声裹挟着寒风呼啸,声声入耳却渗入骨髓。
一抬挂着白灯笼的喜轿踏着夜色,悄然而至。
白灯笼上鲜红的‘奠’字,在薄雾的笼罩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两排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一边走一边撒着纸钱,为首的两人肩头上扛着纸人做成的童男童女。
正随着他们的动作,摇头晃脑。
可无论纸人的脑袋怎么摇晃,赤红的瞳仁始终死死的定在正前方。
似乎,活了一般。
等到了公主府的门口,喜轿停下。
面无表情的喜婆婆点燃一个火盆,当着众人的面烧起了纸钱。
一边烧,一边用听不懂的话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