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王是个好人,不必如此怕他。”最后,虞清欢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不是好人,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
小茜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禁不住摇头:“小姐,在奴婢看来,淇王比相爷还要可怕几分。”
虞清欢不想和她多做解释,吩咐道:“去把绿猗叫来,顺道让她带上一套自己的衣裳。”
小茜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办。
不一会儿,绿猗捧着一身干净的衣裳进来了,走到虞清欢面前,敛身行礼:“不知王妃娘娘唤奴婢前来所为何事?”
如今的绿猗,比从前顺眼不少,但虞清欢并不完全信任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老祖宗千百年来一步一个脚印实践印证出来的,她若是真的信了绿猗如此轻易就对自己忠心,那她白瞎了这两世为人吃的粮食。
虞清欢将手扣在桌上,撑着下巴问她:“谢韫平日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绿猗眸光动了动,道:“谢公子……平日最喜欢和王爷待在一处。”
虞清欢翻了个白眼:“本王妃问的是,日常生活方面,比如说吃的穿的和用的。”
绿猗想了想,道:“谢公子很喜欢看书,他看书的时候,习惯喝上一盏清茶,他对茶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但却指定要雪山穹顶不冻泉的水,为此,王府专门有人每月一趟去北方雪山取水。”
瞎讲究,穷讲究,文人书生的调调。
虞清欢摆摆手,道:“衣裳留下,你下去吧。”
绿猗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虞清欢换上她的衣裳,又将头发梳成她的样式,走到院子的大门处,压低声音道:“开门,王妃饿了,我要去厨房给王妃取些吃食。”
院门“吱啦”一声打开,虞清欢低着头走了出去。
原来的王府只有长孙焘一个主子,所以众人都吃中公食堂,她厨房里转悠了一圈,取了几样吃食便离开了。
暮梧居。
“今日王妃见了太子。”谢韫坐在长孙焘的对面,波澜不惊地陈述。
长孙焘垂眸:“方才她说那是一个老朋友。”
谢韫折扇打在手心:“昭华,我一直在想,王妃究竟是谁的人。”
长孙焘扬眉:“你怀疑她和太子有关联?”
谢韫道:“我也只是猜想而已,无论她是虞谦的人,还是太子的人,都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