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死的恐怕也不止是太子,太子的党羽,岳家、舅家恐怕都要跟着完蛋。
也就是说,虞书慧母亲这边的很多亲人恐怕都已经死了。
这一次她失去的不止是靠山,还有无数的亲人。
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就突然全部坍塌了。
陈云州轻抚着虞书慧的背,任其嚎啕大哭。
一时之间,院子里只有虞书慧的悲痛欲绝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虞书慧的哭声总算是小了一些。
但估计是哭得太厉害,她不停地打着嗝,一抽一抽的。
郑深倒了一杯茶,递给陈云州。
陈云州见虞书慧稍稍恢复了平静,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然后送上杯子:“公主,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虞书慧呆呆地接过水,没滋没味地喝了一口,通红的眼睛仿若没有焦距一般,绝望地盯着地面。
陈云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这种失去血脉至亲的痛,旁人说再多都没用。
他稍稍退后一些,吩咐一旁的秋碧:“打些水给你家公主擦擦脸吧。”
秋碧连忙去倒了半盆水过来,浸湿了帕子然后拧干轻轻地递给虞书慧。
虞书慧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抬起头看着陈云州,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哪晓得嘴刚一抿,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陈云州叹了口气:“不要哭了,太子殿下若泉下有知,想必也是不希望你这样的。以后,你能靠的就只有你自己了,你得振作起来,不要辜负了太子殿下的一片苦心。”
郑深扶额,自家大人还真是耿直。
这时候姑娘家想听的是安慰的话,他倒好,让对方振作坚强。
虞书慧惊愕地睁着一对红通通的兔子眼,吃惊地看着陈云州:“你……你都知道了?”
陈云州苦笑着点头:“刚接到消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臣不清楚,公主请节哀。”
“太子哥哥他……我不相信,他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做出忤逆的事,不可能……”虞书慧不住地摇头。
陈云州只觉得她天真。
从太子提前将她支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让她不要回去过年便知,这事太子怕是筹谋了一段时间。
只能说虞书慧的过去生活的世界还是太单纯了,又或者说太子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皇家无亲情,父子兄弟相残的事历史上还少吗?
又或者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公主,你冷静一些。”
陈云州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