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到地球生活过的人,回到卫星城总觉得不习惯,虽然这里刮风下雨没有规律,还有蛇虫鼠疫,但是自然环境和人造城市还是不一样。”陈总说,“我二十多岁毕业分配到地球,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想过再回到卫星城。我希望以后……以后的孩子能够在地球生活长大。”
鹿露不大能理解他话中的唏嘘,可赞成他的说法:“地球比卫星城适合生活。”
“掩埋等待的过程还是太漫长了。”陈总缓缓道,“如果能够加速放射性物质的消耗,也许只要十年二十年,地球的污染区就会越来越少。”
鹿露:“是这样就太好了。”
陈总说:“鹿小姐有家国情怀。”
“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的。”鱼竿动了,她赶忙提起来,却只有空空如也的鱼钩,鱼跑掉了,不由失望,“你们这一代人也一样。”
陈总“嗯”了声,又笑:“瞧我,不知不觉就说起沉重的话题了。”
“您这样一个企业高管,无缘无故也不用陪我这样的小孩子玩。”鹿露想想,开门见山,“我不反感投资希壤,但我现在还没有钱,给你们投多少钱,取决于我能拿到多少钱。”
陈总笑了。
谁说小孩不聪明,人家这是反过来从他嘴里打探俞丽心的口风了。
他帮兄弟姐妹说好话:“俞总是真心想做点事业,钱副董我也听说过,很有想法的一个人,还是医疗部门出来的,不是外行,常董这样的身体在外面奔波,图的也不是个人享受。”
“心意是心意,钱是钱。”鹿露说,“我对你们也有心意,还不是要投真金白银?”
陈总苦笑,又隐隐安心。
听她的口气,还是乐意和他们合作的,这就有的谈。
鱼漂似乎又动了一下。
鹿露下意识地去提,没想到整个水面都颤动起来,绵密的细雨倏然到来,洒下千万涟漪。
“哎!”她吃惊,“下雨了。”
卫星城几乎不下雨,除非气温过高才会人工降雨,通常提前半小时发送推送,提醒降雨区域的人躲避。又或是出于清洁要求,在夜晚悄悄下一场洗涤的小雨。
她在夏威夷没遇见雨天,在上海也没有,未料到在东北碰见了一场说下就下的雨。
久违的体验。
“今天看来不适合钓鱼。”她躲进林泮撑起的伞下,和陈总笑,“能不能到屋里喝杯茶?我想到上面看看。对了,可以拍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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