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裂开了,周围发红发肿。”
郑医士又连着问了其他细节,云窈也都一一答了。
“应该是天热,伤口捂发了,这样的伤药膏是没用了,待会我给你开些药吃吧,平时注意忌口忌水,等伤口结痂了,你来医署,我再给你开些药膏每日抹几遍,防止留疤。”
云窈感激不已,她拎起水壶想要给人倒水,却发现水壶里早就没水了。
郑医士脾气好,阻止她:“不用折腾了,我这便回去了,回头我让人把药熬好,给你送来。”
云窈千恩万谢的将人送出门,等人走了她才想起没顾得上问是谁请他过来的,总不会是孙妈妈良心发现,怕她真死在房里?
又觉得不太可能。
下午申时三刻,江晚容带着一堆赏赐归府,院里的人忙碌半天才将所有赏赐一一登记入库。
刚歇下来,就听沧澜院来人传话说王爷晚上要过来用膳。
王爷对她琴瑟和睦,对自己对侯府都没有坏处,是以江晚容虽然担心次数太多会不会容易露出马脚,但并不抗拒。
扭头吩咐丫鬟:“让她去准备。”
谁知没过一会,丫鬟来回话,说是云窈称自己发热身上没气力,当不了值要告假。
江晚容气笑了:“好端端的这么巧就生病了?”
她不信,就让王妈妈亲自去带人。
江晚容在房中拟定晚上慕王过来用的膳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王妈妈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愁容。
江晚容皱眉:“她人呢?”
王妈妈只能如实回道:“老婆子去瞧了,她确实是起不来身,后背上红肿了一大片。”
“这可怎生是好,王爷夜里定是要留宿的。”王妈妈急的不行,可她刚才也看了,人是真的病了,即便让她拖着病体过来,那个样子又怎么伺候王爷,搞不好恐怕会露出端疑。
孙妈妈扑通跪下,哭诉道:“娘娘明鉴,老婆子昨日不过就抽了她几下而已,怎么就病倒了,定是那贱蹄子装出来的!”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郑医士给云窈治病的事,更不会想到自己就将大祸临头。
王妈妈扭头瞪眼过去:“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还是撒谎欺骗娘娘?”
孙妈妈哭声一停,脸上讪讪的。
别看孙妈妈是江晚容的奶嬷嬷,但王妈妈却是侯夫人身边的老人,有些时候她的话,就代表了侯夫人的意思,孙妈妈讨好道:“王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妈妈朝她翻了个白眼,她对这个成事不足的孙婆子一向没有好感。
江晚容坐在桌边,冷冷的道:“王妈妈当然不会欺骗本妃,那就是她装的太像!让那贱婢立刻过来,本妃倒要看看她是真病还是装病,叫上两个太监,她若是起不来床,就让他们把她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