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濯的脊背重重撞在了墙壁上,墙壁坚硬冰冷,将他的理智拧成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赵……时宁……”
他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再一次试图将她推离,但怎么可能将她推开。
“师尊,求你了,再与我修炼一次,很快的。”赵时宁哀求着他,语调软绵绵的,夹杂着一丝隐忍的哭腔。
她知道他无法使用灵力,在心中匆匆念完洗尘咒,再一次不管不顾他的意愿。
谢临濯已经是身心俱疲,他抗拒着她的请求,更厌恶她眼眸中毫无情意的利用。
从头至尾,她对他只有利用,就为了提升那点可怜的修为。
可是他又推不开她……
他无力地闭上双眸。
……
谢临濯腹部再度隐隐作痛,他不受控地闷哼一声,本来还在动作的赵时宁陡然停住,满脸紧张地望着他,语气担忧:“师尊,你没有事情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我真的会担心的。”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连忙准备去拿药。
“师尊,你等会,我去把药端来。”
赵时宁完全不敢耽搁,生怕谢临濯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差错。
谢临濯视线从她急匆匆的背影收回。
她是在关心他吗?
这种想法刚出现就被他压制下去。
谢临濯不禁暗嘲。
他真是疯了。
赵时宁端药的速度非常迅速,生怕耽搁修炼之事,等她进了里屋,却发现谢临濯已经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理好。
两个人都是衣冠整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方才做了一场还未结束的激烈的……
“师尊……”
赵时宁将盛着安胎药的玉碗放在桌面,表情颇有些哀怨地凝视着谢临濯。
谢临濯眸色漆黑,幽深如古井,瞥向那碗乌黑的药,“这是什么药?”
赵时宁连呼吸都变慢了,她是绝无可能想不开实话实说,告诉谢临濯这是他怀有身孕,需要日日服用的安胎药。
谢临濯真的会杀了她的,说不定还会杀了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