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也不是保证书。你可以自己试试。”
庭萱道了谢,将名片收起。
她客客气气地问一句答一句,但未暴露过多隐私,话题也从不越界。
沉苓打量着庭萱一身价位够航班往返数次的衣着,回忆了一圈国内名门,也没想出这会是哪家小千金置气偷跑出国。
“我到爱丁堡是为了看女儿的展览。”女人声音突然响起。
庭萱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您看起来很年轻。”
“是吗?你猜我多大了。”
“三十多……不到四十?”
恰当的恭维总是讨喜,即使庭萱知道对方一定不止这个岁数,即使沉苓知道庭萱意在夸赞。
女人笑起来,眼角没有一丝细纹:“我女儿比你大七八岁。”
如此起初的善意也能说通了。
“她一定是个优秀的人……您说看展览,她是艺术家吗?”
沉苓微仰起头,视线落到远处。
“现在吗?算是吧……她总不肯安稳下来,一会儿到尼泊尔山区教原住民汉语,一会儿到无人区进行风光摄影,一会儿到印度参禅,一会儿到非洲做动物饲养员……”
女人的语气有些无奈。
庭萱耐心听着。
“真好,一定是位非常恣意的人。”
沉苓看着一脸沉静的女孩,“不会觉得这是不务正业吗?”
“怎么会呢,”庭萱望向窗外,声音变得很小,“这样才不会对人生感到倦怠。”
快落地了。
机舱内灯光开启前,沉苓补充:“对了,你或许能在邮轮上碰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