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银针仔细验过,见并无反应,便又请段宏将雪玉抱来。
在看见温顺的狸奴弓腰发狂的模样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凝重几分,转身对容隐道:“还请殿下允准草民到东宫的药房里取药。”
“准。”容隐颔首,令段宏带他前去。
两炷香的时辰后,李太医带着草药回返。
当着容隐的面调配出漆黑的药汁,又将优昙婆罗花的花瓣与寻常的纯白月季同时浸入。
等到半个时辰后再取出洗净的时候,那朵月季俨然发黄发蔫,像是在短时间内过了数日。
但优昙婆罗花的花瓣仍是光洁如初。
李太医神情凝重:“草民听闻,新罗国有种香料,涂抹浸泡数月后可使尸身百年不腐。”
“但药性带毒,虽说与人体无害,却能激得畜类发狂。”
眼前的优昙婆罗花,便浸泡过这种香料。
容隐眉心微敛。
这种香料极为罕见,绝非短短几日里便能寻得。
若真是徐婕妤的
狸奴打翻花樽。
等事发之后再去寻找。
恐怕还未找到线索(),这朵离根之花便早已腐烂。
且他童年时佛堂素来把守森严。
应当无人能将此花带离数月?()_[((),再安然送回。
除非,是这朵花送到母后手中的时候,便已涂抹过此种香料。
容隐神情微凛。
他问李太医:“此药既是用在尸身上,且药性带毒。那涂抹过此药的花卉可还能绽放?”
李太医也显得有些紧张。
像是同时猜测到一桩皇室的秘辛。
但事情已经开口,他也唯有硬着头皮答道:“此药对畜类尚且有毒,更勿论是花木。”
他放低语声:“此花在浸泡香料的第一日,便已然死透。”
再无绽放的可能。
容隐的指节收紧。
母后这些年来虔诚诵经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