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是想询问,般般可有想听的戏,抑或想去的地方。”身后传来他清润的语声,带着难以察觉的清浅笑音:“般般在想些什么?”
江萤脸颊愈烫,窘迫得不敢回头。
她此刻也知道自己想岔。
但这件事本就不能怪她多想。
毕竟昨日容隐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然后就带着她荒唐了半日,连带着容澈也在离开前威胁她。
说是要找她算账。
她思及此,忍不住轻颤了颤。
慌乱间更想不到什么想去的地方,便随口答道:“殿下请琴师过来奏乐便好。”
最好是彻夜演奏。
有第三人在场时,容澈多多少少也会收敛下。
她的语声落下,容隐亦思忖了稍顷。
“般般想听古琴吗?”他问道。
“只要好听,臣妾并不拘于是什么乐器。”
江萤说着抬步往外:“那臣妾现在便令连翘她们请乐师过来。”
“不必去请乐师。”容隐握在她腕间的长指收拢,语声清润温和:“若是古琴,孤可以弹给你听。”
江萤羽睫轻眨。
明眸里有好奇之色转过,想要答应却又微微忐忑:“殿下亲自为臣妾弹奏吗?”
她道:“会不会与礼不合?”
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
怕是要说她恃宠而骄,尊卑不分。
容隐似看出她的犹豫。
“琴瑟和鸣自古以来便是佳话。”他薄唇微抬:“孤记得,般般会弹月琴。”
江萤羽睫轻眨,略微有些犹豫:“可是臣妾有段时日未曾弹奏过了。”
“如今也不知是不是技艺生疏了。”
容隐嗯了声,倒也并不在意:“孤这些年忙于公务。同样未曾练琴。大抵也是技艺生疏。”
“即便是弹奏,也未必在曲调上。”
话音至此,江萤也唯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