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明眸里喜忧参半。
“殿下能够留在长安,臣妾自然高兴。”她说至此,羽睫轻扇了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她确实为太子殿下高兴。
但也在为自己担忧。
毕竟如今天色不早,容澈随时都会来找她算账。
加之如今不用再去边关。
他可有的是时辰来折腾她。
每每想至此,她便觉得脊背发凉。
容隐端详着她的神情。
顷刻后似也猜出她此刻的担忧。
“般般可还记得此前的猜字游戏?”他薄唇微抬:“如今尚有空暇,可还想再试一次?”
江萤羽睫轻眨。
很快便也会意。
“殿下等臣妾稍顷。”她点头起身,快步走到铜盆前,洗掉指尖残余的松香,这才重新回到容隐身畔。
容隐执过她的手,阖眼在她的掌心里写道。
‘在担心黄昏后的事?’
江萤轻轻应声。
略微犹豫后,也在容隐的掌心里写道‘臣妾可要去其余地方躲上两日?’
毕竟看容澈离开时气势汹汹的模样。
怕是轻易不能消气。
容隐轻轻笑了声。
他道:“倒也不必。”
他指尖微抬,重新在她的掌心中写道‘根据孤说的去做便好’。
江萤忐忑又期许。
愈
()发屏息凝神地等着容隐告诉她方法。
可等到容隐将那个字落下时,她仍旧是轻愣了愣。
‘这真的能成吗?’她在容隐的掌心里回着话,显而易见地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