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倒要看看,你又拿什么东西来敷衍孤。”
话音未落,他便将木匣打开。
匣中并无他物,唯有两只相似的布偶。
其上针脚粗劣,绣线凌乱。
手艺糟糕得仅能从布偶穿着的衣服上勉强看出是名少年。
容澈眼底愈寒,拿出其中一只质问江萤:“这是什么丑东西,你也敢拿来给孤?”
江萤低头看了看布偶穿着的衣裳。
怯生生地开口:“这是殿下……”
话音落下。
闺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容澈缓缓自布偶上抬起头来。
语声里满是威胁的意味:“你再说一次。”
“这是臣妾小时候做的。”江萤小心翼翼地解释:“那时候臣妾刚学女红,就只能做成这样。”
她觑着容澈的面色,见他暂且没有发作的意思,便又接着补充道:“本来是应当在小时候就送给殿下的。只是还没送到殿下手里,臣妾便跟着父亲回肃州去了。”
此后的八年里,彼此再也没有见过。
这两只布偶便也随着童年的记忆一起压在箱底。
直至今日才被想起。
容澈将手里的布偶握紧,原本压低的眉骨微微抬起:“你是想送给孤,还是送给容隐?”
“是送给殿下的。”江萤神情乖巧。
见容澈似是不信,还从匣子里拿出另一只布偶给他看:“这只才是送给太子殿下的。”
她说着又认真道:“当时压在枕头底下的书信找不到了。但臣妾也写了两份。”
容澈凝视她半晌。
见她不似在说谎,眼底的寒意稍褪。
但又在想起什么后陡然转冷:“那你做的糕点为何只给容隐一人?”
江萤轻愣了愣。
“臣妾送过殿下。”她小声辩解:“是殿下说,狗都不吃的……”
“狗都不吃孤还不是吃了!”容澈将布偶
丢回匣中,狠狠咬了咬牙道:“往后不必拿去给容隐,直接拿来给孤!”
江萤杏眸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