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的思绪有刹那的空白。
她咬唇微微偏首,想要将流苏带下。
但串成流苏的米珠不知卡到了何处,她愈是想要扯开,便缠绕得愈紧,连带着发间的凤冠都微晃。
凤冠坠地是婚事里的大凶,更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江萤不敢妄动,唯有就这般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僵僵立住。
台上宦官尖细的嗓音复又唱道:夫妻对拜≈dash;≈dash;?[(()”
江萤心跳怦怦。
她不敢松手,唯有将手里的却扇挪下些,慌忙抬眼看向离她最近的太子。
她拜不下去,即便是拜下,也直不起身来。
容隐同时对上她的视线。
鎏金却扇后,少女浓黑的羽睫颤抖,原本瓷白的面色白得近乎通透。
眼见她急得要落泪,容隐启唇低声:“低头。”
江萤没有选择,听话地往下低头。
她的凤冠晃得更厉害,带得发髻都微微生疼。
就当她以为自己就要御前失仪的时候,金玉声再起,是容隐替她将那支步摇取下。
她双手握着却扇无法腾出手来,容隐便顺势将那支发簪收进袖中。
赤金发簪在他重绯色的吉服间一闪而过。
像是蝴蝶消失在棠花盛处。
随着宦官的唱和声,对拜结束。
江萤重新直起身来。
身着朝服的命妇们围拢上来,说着吉祥的话语,带着她向东宫内的寝殿走去。
眼见着便是宾主尽欢的场景,身后却传来男子带笑的嗓音。
“今日皇兄大婚,连殿前挂着的红绸亦成双。”
“皇嫂的簪子,怎么不是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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