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隐低醇的语声落在耳畔。
“吃吗?”他将剥好的橘子递向她。
江萤慌张地偏首看他。
刹时间猜不到容隐是否认出她来。
若是认出,应当适才便会唤她的小字。
若说容隐没有认出她,那为何又要给她递橘子。
她有些吃不准,也不敢开口,唯有暂且将那枚橘子接过来。
她没吃,容隐便也不再剥新的。
骏马疾落的马蹄中,他的语声轻而温柔,像是无意间提起不相关的事:“吉祥戏班里排了新的曲目。”
江萤拿着橘子的指尖微顿。
容隐又道:“那些新上的话本也都买回来了。”
江萤看着手里的橘子不敢吱声。
容隐想了想道:“小厨房里的厨子好像也学了新的点心。”
江萤的羽睫轻扇了扇,躲在幕离底下没有回答。
容隐始终没有点破。
但要是她回话的话,便算是她主动承认。
也应当跟着回去。
可是想到回去后又要没日没夜地折腾,她顿时便觉得面红腰软,霎时便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犹豫不定。
而容隐等了良久,始终未等到她启唇。
他忖了忖,便又轻声道:“雪玉它的肚子好像大了些。”
“雪玉它,”江萤下意识地回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抿了抿唇,将幕离摘下来拿在手里:“雪玉它是只公猫。”
容隐轻嗯了声。
他道:“雪玉很想你。”
江萤轻愣了愣。
继而也微红了耳缘。
她没有说话,容隐便抬起眼帘看向她。
“般般是在与孤置气吗?”容隐道:“前几日的事,是孤的不是。往后不会再如此。”
江萤闻言小声:“臣妾没有与殿下置气,臣妾只是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