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低头去看,他也能清晰地知道都落在什么位置。
亲吻的同时,他的动作温柔而准确。
却依旧是激起江萤轻微的颤栗。
毕竟那些痕迹所在的地方,原本也是最敏感,最怕被触碰的地方。
等到那些殷红的痕迹都被掩盖在乳白的药膏后。
江萤的呼吸也彻底乱了。
她跪坐在衾褥间,双颊绯红如脂。
近乎是容隐松开她的同时,她便滚烫着脸,匆促地将衣裳穿好。
容隐垂落眼帘,也似重新敛回心绪。
他将春凳上的外裳递给她,再启唇的时候嗓音犹带着微微的哑:“孤先去书房公办。待正午的时候,会回来用膳。”
江萤微红着脸,轻轻点头。
看着容隐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容隐在洗沐后,便更衣行至东宫书房内。
肃亲王的事迫在眉睫。
想杯酒释兵权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若是等肃亲王返回边关,便更是鞭长莫及。
如今要着手,自然还是只能从军中查起。
若是能找到肃亲王怠慢军务,抑或泄露军情等等纰漏,届时师出有名,卸任兵权的事便更易着手。
他往日处理公事素来专注。
但不知为何,今日手中的线报还未翻阅几页,眼前便又浮现出江萤夜里娇艳的模样。
她双颊绯红,云鬓蓬松,微张的红唇鲜妍欲滴。
而他则掐着她的腰肢,低头咬着她的耳珠,在床笫间声声逼问她。
‘现在分得清吗?孤与容隐。’
容隐紧紧阖眼,将手中的线报握得发皱。
但那些画面依旧是挥之不去。
甚至愈发生动起来。
散落的衣襟,雪白与殷红交织的肌肤,少女低微带颤的轻喘。
皆缭绕不散。
容隐的眉心皱得愈紧。
他终是自长案后起身,将手里的线报搁置一旁。
眼前的画面依旧没有散去。
他薄唇紧抿,终是抬步走向太子妃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