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皓腕如雪,抱着怀中白猫,更显得怀中那只红玉镯醒目。
这是她入宫前没有的饰物。
他凤眼微深:“这是母后给你的镯子?”
江萤正抱着怀里的雪玉,闻言便偏首过来。
她羽睫轻眨,如实回答道:“是。母后说这是她当初陪嫁的镯子。”
“玉质柔脆,碎则不祥。”容隐语声淡淡:“既是母后赠与你的镯子,还是慎重些为好。”
江萤微愣。
她低头看了看腕间鲜艳如血的红玉,鸦青浓密的羽睫不安地轻扇了扇。
她将怀里抱着的狸奴放下,褪下腕间的红玉镯交给身边的连翘:“连翘,你去找个锦盒好好地收起来。”
连翘答应着,接过玉镯往她寝殿的方向去了。
被她放下的那只名唤雪玉的狸奴又团回太子靴畔,正在那悠闲地舔着长毛。
江萤恋恋不舍地看着,想着是否要再将它抱来。
毕竟她也许久没抱过狸奴了。
尤其是这般毛软身胖的。
容隐的视线淡落:“你在闺中时,似并未养猫。”
“臣女的继母不喜狸奴。”
江萤看着雪玉,像是又想起许多年前的事。
柳氏确实不喜狸奴。
她觉得狸奴皆是阴邪之物,因此在刚过门的时候,便将她养了多年的狸奴给送到了庄子上。
江萤试着重新将雪玉抱到膝上:“臣女之前豢养狸奴的时候,还是在老家永州,生母尚在的时候。”
“永州?”容隐微顿,抬起眼帘看向她。
面前的少女姿容姝丽,雪肤而红唇,微低的眼帘间长睫卷翘浓密,抱着狸奴的模样,似让他短暂地想起了什么。
但许是年岁久远,也许是这份记忆对他而言并不深刻。
在短暂的重叠后,便又很快模糊了。
而此时江萤也抬起脸来,微带些讶然地问他:“殿下去过永州?”
“孤的皇祖母故乡便在永州。”容隐道:“她在
世的时候,孤每年都会陪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