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思及此,重新敛回思绪。
他将其中因果简单地阐述一次,同时告诉她最后的结果:“待不日圣旨落下,孤便要即刻启程前往边关。”
即便有过准备,但江萤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还是轻怔了怔。
回过神来后,她忐忑站起身来:“那臣妾这便去打点行装。”
话音落,她还未及抬步,皓腕便被容隐握住。
她懵然回首,对上容隐冷静的目光。
“般般,你不能随孤前去。”他的语调平静,像是深思熟虑过无数
()次得出的结论:“孤离开后(),你便继续留在东宫。无事不必外出。
他道:孤会将段宏与众多亲卫留在此处。你遇到任何事?[((),皆可找段宏处置。”
江萤指尖蜷起。
她也听出此事非同寻常。
这趟边关之行怕是没有那般简单。
“殿下是非去不可吗?”她低声询问。
容隐道:“圣命难违。”
江萤的羽睫轻颤了颤。
她轻声问道:“那殿下要多久能够回来?”
容隐微顿,稍顷后方道:“短则月。”
长则需要半载甚至更久。
抑或——
抑或永远不会回来。
此去前程未卜,更不应将般般卷入其中。
她既非世家出身,又不曾怀有子嗣。
对旁人没有半点威胁。
若他身殒边关,幕后之人便也不会再冒险对她下手。
彼此的目光交汇。
江萤的语声放轻:“臣妾真的不能跟随殿下前去吗?”
容隐安静地看向她。
他道:“般般,你必须留在长安。”
在此事上,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江萤红唇微启。
又轻轻收住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