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色清冷,拂过她耳缘的气息却灼热。
江萤赧然偏首,连耳珠都渐渐红透。
但她终是没有往后闪躲。
容隐薄唇微抬,那双点星似的凤眼里笑意微染,也不似往日里那般淡漠疏离。
他低首,循着她的耳缘往下吻落。
束好的领口被解开。
赤露出少女凝脂般的肌肤。
那段纤白的颈间还留着未褪的红痕。
如胭脂点在洁白的纸面。
容隐吻过那些旖旎的痕迹。将胭脂的色泽变得更为浓艳,也将更多的痕迹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江萤羽睫微颤,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她的指尖抵在微敞的领口,不知是应当将剩余的玉扣解开,还是重新阖好。
在她得出答案前,容隐却已替她做好选择。
他的掌心拢住她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指尖。
仅剩的几枚玉扣被解开。
月白色的半臂与襦裙褪至腰间。
朱红的心衣紧贴在身上,单薄得近乎掩不住什么。
容隐的掌心贴上她的蝴蝶骨。
再启唇的时候嗓音里也透出微微的哑:“般般想去哪里?”
江萤满脸绯红。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
难道,是寝殿里的浴房。
她这般想着,又窘迫地抬首,顺着容隐的目光看去。
不是浴房。
是寝殿里的床榻,圈椅,春凳,还有……
他素日里公办用的长案。
江萤的脸颊倏地红透。
羞窘交织下,她胡乱抬手指了指床榻。
容隐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