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尾有淡淡的红意。
神情也有些闷闷的。
看着并不似回门后开心的模样。
“他们说了什么般般不想听的话吗?”容隐微微敛眉。
江萤羽睫微低。
稍顷后还是将江府与江玉媱想来东宫暂住的事与容隐说起。
说罢她指尖轻蜷,语声很轻地问他:“殿下如何作想?要让臣妾的继妹来东宫吗?”
容隐低眸看她:“般般是在因此事不悦?”
江萤轻侧过脸,错开他的视线。
略有些口是心非地道:“臣妾没有不悦。”
容隐淡应了声,也顺着她的话道:“东宫里的厢房众多,如今也皆空置着。若有客来,倒也不是没有住处。”
江萤听他这般说着。
觉得他应当是答应了。
原本蜷起的指尖蜷得更紧,再启唇的时候语声也有些低落:“既然殿下答应。那臣妾这便让连翘她们准备下去。”
她的话音落下。
耳畔便传来容隐略带无奈的语声:“孤何时答应?”
江萤讶然转回脸去:“殿下分明说,要安排厢房给她。”
“若来者是客。”容隐低头看她,修长的眼尾微微抬起,衬得他眼里笑意清浅如水
:“般般是否忘记一桩事?”
江萤羽睫轻瞬。
复又偏首看向他:“是什么事?”
“东宫并非是孤一人的东宫。”容隐不偏不倚地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的笑意深浓:“也是般般的东宫。”
他道:“般般若想宴客,东宫上下自然筹备。般般若不想谁来,她必不能踏入东宫的大门。”
江萤轻怔了怔。
继而眼里笑意漫开:“那臣妾这便去信回了她。”
说着便起身净手,要去拿放在案角的笔墨。
但她的指尖还未碰到笔架。
容隐已从容地将架间一支湖笔取走:“拒绝的事,便由孤来。”
以免江文道以孝道压人。
使江萤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