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平静下来,周时锐安抚着他,然后先去浴室放了水,抱他去洗。
乐澄乖乖窝在他怀里,像是鸵鸟,还没进浴室,就累得要睡着。
周时锐摸摸他的额头,给他洗澡,乐澄这下也不觉得羞耻了,因为比这更羞耻的事刚做完。
被擦干净抱出来的时候,乐澄困得打瞌睡,勉强睁开一点眼睛,感觉自己又被拉开,周时锐拿着药膏靠近他,乐澄脸红得一激灵,但又躲不开,带着鼻音软趴趴地问他:“怎么了……”
“有点肿,红了。”周时锐低声说,“给你涂点药。”
“哦……”乐澄的脑袋还是发懵,一半是因为刚才事情,一半是因为困的,他又挣扎两下,“可是,可是腿、腿不用涂吧……”
“用。”周时锐按住他,“明天走路会疼。”
他镇压了乐澄的反抗,看着那块细嫩的,快被磨破的皮肤,轻轻涂上药膏。
涂完药,他再洗了手,抱着乐澄睡的时候,乐澄也迷迷糊糊地扭头抱他,眼也没挣,跟说梦话似地喊他:“周时锐……”
周时锐:“嗯?”
“你能不能……”乐澄的声音很微弱,梦呓似的,“向我学习……”
周时锐顿了一会,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拒绝他,也没解释,反而很好说话地顺着他说:“好,下次我试试看。”顿了顿,“向你学习。”
虽然他知道,根本不可能。
乐澄就“唔”了声,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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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勇敢时很勇敢,但当乐澄醒来后,回忆起自己上头做了什么,还是羞耻异常。
羞耻到他都不想看见周时锐了。
涂的药挺管用,乐澄换了件宽松的裤子,能跑能跳,只有一点轻微的不适。
这种羞耻持续了一上午,乐澄又黏黏糊糊地去找周时锐。
图书馆,他在那复习,周时锐就坐在他的对面,和他一起复习。
这是他要求的,因为乐澄认为,在学累了的时候,抬起头看看对方的脸,会心情放松。
图书馆里只有纸张翻页的沙沙声。
周时锐看书时,便只安静地看书,乐澄已经休息走神了三次,也没见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