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言本能的想拒绝,但又想起对面现在是个火药桶,吞咽一声后道:“周记面庄。”
周记面庄是市区最出名的一家小面店,不仅口味独特美妙还便宜。
这家面庄做的也大,二楼有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雅间,还有昂贵的菜品。
舒宁晋一来,就直接将尚言拉到了二楼。
点完菜,他猛灌了几口水才道:“温痕怿有没有为难你?”
“…”
一想起之前被压在床上的窘迫,尚言扯扯嘴角:“没怎么为难。”
这样回答应该没错吧,反正也没失身,虽然被占了一点小便宜,问题不算太大。
舒宁晋隐晦的看了尚言一眼,没再多问,开始叙述起自己的不满:“妈的,我迟早暴揍一顿那个姓温的。”
服务员端了饭菜上来,舒宁晋吃了几口,怒气消散了许多,说话也没有先前那般冲:“你被绑到摩天轮绝对不是楚风歌一人所为,你最近去我家住下吧,我会护住你,等查出背后人是谁你再回自己家。”
果然,这件事情不止他一个人看出了端倪。
如果舒宁晋对他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去了,但舒宁晋曾向他表白过,还被拒绝了,就算不尴尬他也不会去对他有那方面意思的人家里住下。
他知道自己很不负责任,一直在躲避这种感情,还一直在不停的告劝自己,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只要离开了这里一切都结束了。
事实不就这样吗?他还有自己的生活想要过。
“不用,我会小心的。”
舒宁晋又扒拉了一口面,脸色跟着声音沉下去:“我之前是真没用,连个救援电话都打不通,游泳馆乱七八糟的事也处理不好…”
听舒宁晋这么一说,尚言想起前段时间确实没见着舒宁晋,敢情是游泳馆的事情太多?
他游泳馆应该走上正轨了才对,请的员工也个个经验丰富,不应该露出这副处理不好的表情呀。
尚言好奇:“游泳馆遇到啥难事了?”
“难事算不上。”舒宁晋看向窗外,眼睛落在一颗被烈阳烤得炙热的大树上,望着偶尔举伞路过的人影,“你说真有不会游泳的人天天跑来游泳馆叫着要游泳吗?”
“…”尚言挑眉,“这不是你游泳馆生意好嘛,来几个不会游泳的也不奇怪。”
舒宁晋收回目光,打了一个嗝:“是啊,不奇怪,奇怪就奇怪在非要我去教,不教就天天堵我,教了又不学,次次找理由拒绝下水,今天不是说怕水明天就是说肚子不舒服,要么就是脚抽筋。”
“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找茬?”
…听起来有点那个意思。
“气的我都想关了游泳馆,妈的。结果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来见你,你却遇到了这么荒唐的事。”
舒宁晋握拳重重砸在桌上,样子十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