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你实在是太贤德,贤德得有时让朕觉得你像个假人。”
刘彻拨弄卫子夫的手指,感慨万千:“阿娇就没有你这份贤良淑德,当年,听说你怀孕,她可是大吵大闹,甚至鼓动皇姑派人去建章营绑架你弟弟,之后又因为嫉妒你为朕生下孩子,找女巫楚服进宫做乌七八糟的东西!最终葬送了自己的皇后之位!”
“皇上,这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我相信……”
“你相信什么?”
刘彻反问卫子夫。
卫子夫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给刘彻倒酒:“我相信以皇上的雄才伟略,定会被上天眷顾,赐下无数子孙,据儿也会有很多优秀的弟弟妹妹。”
“所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嫉妒?”
“完全不嫉妒。”
卫子夫低声回答道。
她是奴隶之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有权有势的男人哪怕到了白发苍苍的年纪,身边依然围满了漂亮的女人甚至男人。与其绞尽脑汁和比自己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争斗,不如趁着男人的心还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尽可能多地争取筹码,然后带着筹码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毕竟,再美的女人也无法保证男人的爱永远不会离开,更无法留住时光。
若是往日,听到卫子夫这番知情识趣的回应,刘彻会很开心,但是今天,看着女人永远温婉内敛的美丽面容,刘彻突然感到索然无味,于是长叹道:“若此刻和朕对话的人是阿娇,早在朕提到还有第二个皇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掀翻案几和朕大吵大闹了。”
“皇上——”
卫子夫的眉眼压得更低了,被史书特别记录下来的如漆的浓密黑发顺着肩膀滑落,扫过刘彻的皮肤,沙沙绕绕的感觉像极了他们在平阳公主府的第一次。
刘彻于是伸手卷起卫子夫的一缕头发,把玩着,感慨着:“所以她最终成了废后,搬去了长门宫,而你……”
“皇上想说什么?”
“没什么,夜色已深,我们该安寝了。”
说话间,刘彻反身将身形娇小的卫子夫拥入怀中,女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万种,双眸如秋水,涟涟生辉……
……
……
第二天晌午,处理完政务的刘彻突然将卫青叫到跟前:“朕想出去走走。”
“臣这就给皇上准备——”
“不用仪仗,就朕和仲卿两个人,骑着马,在长安城郊外逛逛。”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