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她的心肺功能有些衰竭,身体极度虚弱,需要家属配合医院的治疗,不能引起病人情绪波动。”
“是是是,医生,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您放心吧,我们一定配合治疗。”
接着医生又交代了一些重症监护室陪护的注意事项,然后留柳芽在柳素的病床边。
病房里一共有三张病床,其他两张床上都有病人,也有陪护。
柳芽只觉得这里暮气沉沉,安静又沉重的可怕。
她甚至都能听到滴液的声音,握着柳素的手反复摩挲,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激。
确定柳素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她走出病房跟焦急等在外面的张安民说了一下情况,让他留在病房,自己出去找房子。
不管柳素在医院住多长时间,租房子是一定的事。先在医院附近找个房子,到时候还可以让张安民做好了饭送到医院。
柳芽花了两个小时把房子搞定,是中医院家属院的老房子,里面设施齐全,一个月一千块钱,特便宜。
中介也实话实说了,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这个房子的房主刚在这房子里过世不到三个月,否则同样的房子租金至少要两千五百块左右。
“这个房子里里外外都消毒了,不下三次,就看你忌讳不忌讳。”
柳芽打听了一下,房主去世的年龄是88岁,她一咬牙还是租下了。
八十八岁算是高龄了,在农村这算喜葬,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也不晦气。
当场交了定金和半年的租金,就这么搞定了房子。
穷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况且这里离菜市场近,离医院也近,生活很方便。
房间里虽然设施很全,可是没有床和做饭的用具,柳芽又去附近的夜市买了简易的床和厨房用具。
去医院把张安民换下来,把他带到租的房子里嘱咐一番,柳芽又急匆匆赶到医院。
柳素一直在输液,目前也吃不了任何食物,柳芽在睡前拉着她的手轻轻唱歌,跟她说悄悄话。
早上五点钟,张安民就过来了,昨天柳芽就告诉他了,今天要上班,她打算五点半赶到沈星河家,先洗漱再做饭,一切都来得及。
六点多钟,柳芽做饭的时候,沈星河从楼上下来。看见她后,他专门进厨房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芽洗漱的匆忙,头发只吹了半干披散在肩上。
听到沈星河的话,她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