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这边的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声惊慌又无措的尖叫,巨大又高分贝的声音让整片大厅的人都停下来动作,朝着这边看过来。
被打的男人名叫李浩轩,是李氏集团的次子,平时就被父母宠惯了,养成了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浪荡子性格。因为仗着背后有父母和家族撑腰,平时t做起事来也是我行我素,丝毫不会管后果。
他现在被人毫无征兆地用酒瓶砸了脑袋,忍住大脑的晕眩感暴怒地想要反击。
但他的手甚至还没有碰到厉寒霆的一片衣角,就被他给一把拎住了衣领。
李浩轩在厉寒霆面前如同一只瘦弱的小鸡子似的被一把拎了起来,男人的拳头裹挟着劲风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痛苦地哀嚎一声,鼻血立马就涌出来了。
但厉寒霆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拳紧接着一拳砸在他的身上,拳头和他身体碰撞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整个厅里都混乱起来,有的人在恐惧尖叫,有的人大声嚷嚷着住手,也有的人兴奋吹口哨。
刚才喝了太多的烈酒,酒精在这时候逐渐发酵了,酒精仿佛透过了血液涌到了他的大脑,麻痹了他的神经系统,让他的理智尽数消散。
厉寒霆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仿佛要将这些天所有压抑住的消极情绪尽数发泄到他的身上。
陆如琢眼睁睁看着被他揍的那个人一声叫得比一声惨,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跳上前来拉住了厉寒霆的手臂,“够了够了,大庭广众的,你难道想要打死他吗?”
厉寒霆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似的,不为所动,额头的青筋紧绷着,闷声揍人。
陆如琢灵机一动,“再不济,你想想乔云舒,她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虽然他提到了乔云舒,但此刻也并不能保证厉寒霆会停下来,毕竟他现在处于暴怒的状态,并且又喝了不少的酒,像是一个发疯的酒鬼,跟一个酩酊大醉的人,他能奢望讲清楚什么道理呢?
但幸好,听到乔云舒三个字后,方才还一副油盐不进模样的男人当真身形一僵体动作顿住了拳头在半空停留了一瞬,然后放下来垂在了身侧,但仍旧是紧紧攥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浑身充满戾气,仿佛一只凶恶猛兽的男人,转头狠狠地看向了旁边,吓得失魂落魄的那群人。
他们刚才虽然没有李浩轩说得那么过分,但也的确对乔云舒出言不逊,言语中带着讥讽和不屑。
这一群少爷小姐被他这嗜血的一眼看得肝胆俱裂,停止运作的大脑也慢慢反应过来,隐约明白了使这个男人不怒打人的原因。
他们声音颤抖着,连连道歉,“对不起厉总,刚才是我们不懂事,是我们有眼无珠,口无遮拦,满口喷粪,您就当我们喝醉了,全说的是胡话,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陆如琢生怕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反手把这一群人都给打一顿,立马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的提醒道,“你想想乔云舒。”
厉寒霆的下颌线紧紧绷着,几乎是从牙关中挤出了几个带着威胁意味的字来,“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乔云舒的坏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群人哪儿还敢反抗呢?
他们不敢说一个不字,纷纷忙不迭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似的迫不及待,生怕自己点头慢了,会被这位爷暴打。
娱乐会所的管理员姗姗来迟,陆如琢地把他叫到一边低声跟他说了两句,又掏出一张卡做了赔偿,这才作罢。
厉寒霆转身走回了自己刚才的座位,这一群吓得腿软的少爷小姐才知道扶起地上小声哀嚎的李浩轩,并且战战兢兢地帮他打了急救电话。
男人坐在座位上,又接着一大杯一大杯地往嘴里灌酒,神情落寞,如同一只被主人给抛弃的大型犬,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凶神恶煞,浑身阴鸷地打人时那股嚣张气焰。
陆如琢也重新坐到了座位上,眼睛一撇,这才看见男人的手掌多了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口子,应该是刚才拎起酒瓶揍人时,酒瓶破裂,玻璃碎片割出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