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你,真是,窦容与先是被其一番言辞惊到,尔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一点都不羞怯,居然这般淡定的为自己寻找郎君。
李善无辜的抿着唇,微蹙着眉间,我可是按夫人之言在挑选,夫人却在笑话我,随后耸了耸肩,既然我挑不到如意郎君,也只好赖着夫人了!
胡言乱语,窦容与睨了她一眼,少年心性变化无常,言语都是当不得真的,可她还是禁不住开心。
夫人不信么,善儿可以起誓,李善正欲开口,却被夫人用手遮住了唇,迎上夫人的目光,却从中看到了猩红的血丝,缓缓拿下夫人的手,夫人。
窦容与朝李善轻笑,却带着几分凄凉,傻善儿。
这一番言语过后,窦容与便再无玩游的兴致,上了马车木讷的坐着,直到仆从唤她下车,才收回了心神,待入了府邸疲倦的靠在软塌上,困倦极了却思绪乱飞,不堪其扰。
夫人,今日有收到家信,裘月见夫人醒来了,忙上前说道。
窦容与看着那家信,偏头冷笑了一声,烧了吧。
裘月不解的看向夫人,但也未有多言,拿着信放在蜡烛上点燃了,但看着夫人的模样实在有些担忧。
回到了书房中的李善也有些心神不宁,看书也不是,写字亦难受,索性坐在蒲团上发楞,左右总觉得烦闷。
百无聊赖之下,李善干脆起身去寻夫人,可方打开门,又合了上去,明明一整日都在一起,如何现在又想见夫人了,这是中了什么魔怔?
呼!李善耷拉着身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坐回了软塌,单手撑着脑袋,也不知夫人现在在干什么?看方前夫人兴致恹恹的,莫不是病了,还是先去看看为好!
李善快速的跑到了夫人卧房前,正欲抬手敲门,却听到里面提到了窦启,便缓了一下。
夫人,窦令尹邀您明日前去鹤楼。
阿兄定是哄不住肃王了,窦家的儿郎真是不顶用!明日得摆脱李善悄悄出府一趟。
神情怔松的往后退了两步,李善乏力的迈着步子往回走,苦涩而艰难的摆头,夫人她一直在隐瞒自己。
定州重遇,尔后又意外相逢,一切都是这般巧合,若说自己一直都没有怀疑也并不是真的,不然她如何会步步
谨慎到今日,可是她却毫不犹疑的让夫人进了府邸,终究是将信任给予了夫人,倒是忘了夫人如何长袖善舞周旋于两位天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