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守山人看在他是瑞兽的面子上,不会与他为难。
但眼前这位小姑娘,当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在山顶仙宫这些天,白泽时不时毛骨悚然地感应到,对方好像想杀只瑞兽助助兴。
“不是最好,”井晓拉近一面玄光镜,镜中景物瞬息千里,显出紫霞仙子怀抱婴孩的画面,语气温柔地问白泽,“认识吗?”
“紫霞仙子?她……”白泽仔细分辨,“本体入世?”
“发宏愿济苍生。”井晓没有过多解释,再次调整玄光镜,分别显出几十名女婴,“杨婉妗派下界的女仙。”
又调出一面玄光镜,是几位怀孕的女子,还有十几位气度不凡的青年和老者,一一展示给白泽。
“这些是张旺请下界的仙君。大部分真君投生的婴儿还未出生,斩化身的金仙玄仙们,已经开始满天下游走了。”
白泽只是战斗力不行,不代表脑子不好使。他的天赋是通万物之情,看着画面中众多的下界仙人,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整张兽脸皱成一团。
“他们要干什么?”
井晓眨着天真无邪的眸子,短圆的食指放在唇边:“嘘,天机不可泄露。猜到也别说出来。”
白泽惊恐地瞪圆兽眼,身体猛地向后缩,说话带着颤音。
“你……你告诉我这些……你想干什么?”
井晓笑得纯真可爱,打着哑谜。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要干什么。”
“你想害死白泽。”白泽哭唧唧,两只前爪抱住井晓大腿,“我只想当个废物。”
“这天地间,有我一个废物就够了,”井晓一脚踢开白泽,不徐不疾道,“你不想知道危月燕在哪了?”
白泽眼泪汪汪地看向井晓,“你……”
井晓懒散地坐到玉石桌边,悬壶高冲,水雾袅袅、松香氤氲,松老离开前送的松针茶,仍是灵气四溢,味道格外不同。
“与其你自己到处碰运气,看见一张相似的脸就以为是危,还不如去求助善于推演的人。”
“哪那么容易,谁都推算不到。”白泽叹气,用希冀的眼神瞅着井晓。
井晓捧着茶杯,看着玄光镜中的擂台赛,无所谓道:“随缘吧!”
锦城文会,第二场比武擂台赛。
罗豆豆输得潇洒,柳陌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