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并不接受指控,反而说:“我对她问心无愧!是她自己有病,想不通!”
江渡岳后槽牙紧紧咬着,恨不得立刻上前给他一拳。
江恒似是看出他不服,道:“你别这种眼神看我,昨天黄老板给我打电话,还是我帮你摆平的,不然你不得蹲个十几天看守所?”。
江渡岳凉凉道:“昨天黄吉米发信息和我道歉的,不知道他爸和你又说了些什么?”
江恒见唬不住他,干脆另用办法,喝道:“你别在这里和我嘴硬!你惹夏家千金不开心了是不是真事!”
江渡岳不以为然:“她之前打着我的名号去谈合作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给她点教训怎么了!”
江恒眼见说不过他,干脆不讲理起来:“你有什么名号?不就是我儿子吗!人家夏家也算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打着你的名号不过是想拉进和你的距离!再说我们两家强强联合肯定可以帮到公司,你要是能和夏小姐结婚,也算是你这个废物唯一的用处了!”
江渡岳怼道:“这么想联姻,那你亲自上阵吧。我想孙姨不会介意的,毕竟当年她不就是小三上位吗?”
江恒一听,立刻破口大骂:“说什么混账话呢!你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东西!”
江渡岳漠然地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觉得荒谬至极,怒极反笑:“别把什么都归到我妈身上,我也是你儿子,我的混账个性全都是继承你的,就像你害死了她一样,我也让她失望了。”
江恒气到声颤:“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江渡岳全然不理会他的暴跳如雷,摆了摆手,道:“别那么上火,高血压容易引起脑梗。”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其实江渡岳对于江恒的辱骂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并不是很在意。
但是他永远接受不了别人说自己的母亲。
他有病他认了,但他的母亲是无辜的。
曾经那个温暖的家是江恒亲手打碎的,若是还要将这顶帽子扣在生母杨帆的头上,他绝对忍不了。
江渡岳面色阴沉地走在公司的长廊里,路过的员工看到了都悄悄议论。
“哎?江少怎么来了?”
“转性了吧,来继承家业了。”
“拉倒吧,他上不上班这些不都是他的?”
这些自以为窃窃私语的对话其实全都传进了江渡岳的耳朵里,但他连眼神都不动一下。
全是他的?
可笑。
这里没有一处地方是他的,他不稀罕也不想要,甚至那男人也不是他父亲,而是夺走他母亲生命的凶手。
江渡岳不常来公司,但是也曾经跟着李秘书学过一段时间,所以上手还算顺利,只是他看着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们,总觉得无聊又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