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想出假死的下策,暂时模糊父亲的视野。
而马上要见的这位股东,不但是重要持股人,也是这次股东大会成功的关键。
秘书见江渡岳没有回话,壮着胆子劝道:“您再考虑考虑……”
“调头。”
江渡岳沉声道,语气不容置喙。
“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
房间内的温度直线上升,
沈匀霁拿着手机,不确定地问道:“夏知鸢?”
夏知鸢自问自答:“呵呵,都能听出我的声音啦?也是,咱俩见面次数也不少了。”
沈匀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放的火?”
“是啊。你看看窗外。”
沈匀霁快步走到窗户旁,向外一探,只见夏知鸢正站在楼下朝她挥手,脸上的笑容十分瘆人。
而在她旁边,还站在许多黑衣壮汉,可全是陌生的面孔。
这些不是江渡岳派来保护她的保镖。
夏知鸢看着她,慢悠悠地对着话筒说道:“沈匀霁,现在一楼都已经烧起来了,你要么穿过火海,要么就从窗户跳下来吧。”
“不过,”夏知鸢停顿一下,“这是在你想活命的前提下的两种选择。”
“什么意思?”沈匀霁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怒意。
她现在待着的房间是别墅的二楼,由于一层挑高很高,二楼离着地面也有七到八米的距离,而且房屋周围的灌木也已经烧了起来,摔下去不是残就是伤,还要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壮汉,须头须尾平安离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夏知鸢对于她的反应感到意外:“沈匀霁,你有没有心啊?你还真想着要活下去啊?”
沈匀霁没有回话。
夏知鸢似乎能感受到沈匀霁冷静的目光,表情逐渐癫狂:“哈哈哈哈,江渡岳真是个傻逼哈哈哈!他要是知道你居然有脸独自苟活下去,会不会气得从海底跳出来呀!”
“你……”沈匀霁瞳孔骤缩,“是你杀了他?”
夏知鸢笑得话都说不清楚:“哈哈哈,当然不是,他是因为你才死的呀!哦,我刚才说错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海底,听说他车子的驾驶座烧的一干二净,可能他已经成灰了吧!”
沈匀霁浑身都在战栗,她猛然转身就要朝外走。
她顾不上烫不烫,伤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