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太虚幻,沈匀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思忖了起来。
“回忆啊。”
沈匀霁喃喃道。
她脑海中莫名浮现起很多片段,楼道里的暧昧,晚霞里的玫瑰,还有,长白山旖旎的风光和金色的日出。
你是我唯一的光。
江渡岳那天是这样说的。
“我想送他不会熄灭的光。”沈匀霁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此话一出,陶应然和方瑞都定住了。
半晌,陶应然才说:“小霁,你好浪漫啊。”
方瑞也很赞同,并且趁机揶揄陶应然:“小然,你也学学,你老公说不定会爱上你。”
陶应然翻了个白眼,又继续问沈匀霁:“那你要不要送他一盏灯呀?”
方瑞觉得不行:“太普通了。”
接着,他灵机一动,道:“哎,我教你纸雕吧!”
沈匀霁怔住了。
只听陶应然也说:“这个好呀!纸雕可以从静态图像中营造出动感,而且可以吸收环境光,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到不同的画面。”
“可是这会不会很难……”沈匀霁有些犹豫。
这么精细的活儿,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我当老师,包教包会!”方瑞胸有成竹。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呈现的场景?”
沈匀霁被他说得心动了,眨了眨眼睛,问道:“日出的天池可以吗?”
“没问题!”
方瑞答应得很爽快。
第二天,他真的约了沈匀霁去艺术馆教她纸雕,陶应然也跟了过来,做起了“旁听生”。
不得不说,纸雕的确是门很精妙的手艺,他们时间并不多,所以沈匀霁也只能学点皮毛。
不过就算只是入门,沈匀霁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学会了搭骨架。
学点东西充实一下时间,她还是挺快乐的,毕竟这两天江渡岳对她都爱答不理的,大约是气还没消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