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见状,又要发火,桑穆晚却转移了话题,“桑夫人头上这根发簪好眼熟,对了,我记得我娘嫁妆里也有一只一摸一样的,不过我记得外祖母说,那根簪子是她特意找人给娘打造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桑夫人这根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两日桑穆晚整理原主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发现好几样东西都被调包了,因为她还没清点完,所以才迟迟没有去找徐翠翠算账,谁知掉徐翠翠如此高调,居然把东西戴到了她面前,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根簪子就是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随便买的。”徐翠翠心里一慌,下意识摸了一下簪子,然后快速解释道,“姐姐嫁妆的事情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根簪子样式也没什么独特,外面有卖的也没什么稀罕的。”
“是吗?可是账本上为何记载我娘把这根簪子送给了你呢?”
桑成猛的看向徐翠翠。
徐翠翠又惊讶又疑惑的看向桑穆晚,“你说姐姐把她那根簪子送给我了?”
桑穆晚没有回答她的话,走上前在她没有回过神之前,拿下她头上的发簪放在手里仔细打量,“我娘那根发簪是罕见的玲琅玉一点点打磨而成,款式虽然普通,却价值连城。”
“高家只有我娘一个女儿,所以我外祖父得了这块好料子后,第一时间就决定把它打磨成簪子送给我娘做嫁妆,我刚才说了这根簪子世上独一无二。”
“可我说的独一无二不是款式,而是玲琅玉。”
徐翠翠变了脸色,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可以确定,桑穆晚是故意的,她先是试探她,后来等她露出破绽后,再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好阴险的手段。
“对,我想起来了,这根簪子是姐姐送给我的,你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还是晚儿细心。”
徐翠翠努力给自己找补,桑穆晚却又说道,“我娘留下的书信里曾经说,她是在临终之前把这枚簪子送给你的,那个时候我娘还和你说了什么?”
徐翠翠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没有,姐姐走的突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徐翠翠生怕桑穆晚怀疑,拿着帕子假装伤心,“晚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当初明明答应姐姐要好好护着你的,没想到。。。。。。”
“晚儿,当年都是母亲不好,你有了身子后,娘不应该为了桑家的体面,让你一个人离开桑家,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别院过得不好,心里埋怨我们,我们都明白。”
“所以这次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们都愿意给,但是晚儿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就算你日后嫁到了摄政王府,若是桑家不好了,也会连累你的。”
徐翠翠拐弯抹角提醒桑穆晚莫要毁了桑家,否则她会失去依靠。
桑穆晚被她气笑,“桑夫人是不是忘了,我和桑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另外,我娘还留下了一封信,你想不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桑穆晚突然上前,凑在徐翠翠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娘告诉我,她病的蹊跷。”
徐翠翠睁大双眼,惊恐的抬起头,但是很快恢复神色,“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桑夫人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
“老爷,晚儿已经原谅我们了,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朝,我们赶紧回去吧。”徐翠翠几乎是逃跑似得上了马车,桑穆晚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又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