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谢重锦被打入了大牢?”
班婳心情有些复杂,难道以后造反的人真是谢重锦,可是他哪来的本事造反?在文人中才名不如容伯爷,在武将中更是没有多少威望,总不能学前人那般,弄些什么神迹,说自己是天命所归,忽悠老百姓跟着他一起打仗吧?
班淮见女儿好半晌没有说话,不解的看着女儿:“乖女,你怎么不说话了?”
“父亲,你说……我们要不要弄死他。”
班婳幽幽地看着班淮,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有些渗人。
“弄、弄死谁?”
班淮被女儿这话吓了一跳,“乖女,你跟谢家大郎有仇?”
“没有。”
班婳小声道,“我就担心他是那个人。”
“不能吧,”班淮不敢置信,“就谢金科那个德行,能养出一个干大事的儿子?”
班婳无言以对,她敲了敲脑袋:“都怪我,记不住事儿。”
“没事,你爹我也记不住事儿,你这点随我。”
班淮安慰地拍了拍班婳的头顶,“走,我们找你母亲去。”
“父亲,您回来了?”
班恒见班淮进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母亲正在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呢。”
“嗨,今天在朝堂上遇到了一些事,”班淮又跟妻儿说了一遍朝上发生的事情,“也怪我不够谨慎,竟然连累到了成安伯。夫人,你看我们送些什么谢礼过去才好?”
阴氏细细思索过后道:“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来安排。”
成安伯府中,容瑕看着自己青了一大块的手臂,放下袖子掩盖住那股浓烈的药味,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对面前站着的蓝衣护卫道,“明日秋色正好,正是爬山好时节。”
“是。”
容瑕拿起桌上的书,还没看上一页,管家疾步走了过来。
“伯爷,静亭侯府送了谢礼过来。”
“谢礼?”
容瑕没有想到静亭侯府的人竟然如此客气,他放下书拿过礼单一看,里面是各种补品,还有几盒上好的伤药,以及……绿芙御前龙井糕一盒?
管家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食盒,表情有些微妙:“静亭侯府派来送礼的人说,这盒里的东西不能久放。”
“拿过来我看看。”
管家把食盒端到容瑕面前,容瑕揭开食盒盖子,里面放着一个荷叶绿瓷盏,盏内整整齐齐放着十二个浅绿色糕点,糕点浅绿中透着晶莹,软乎乎地十分可爱,似乎还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容瑕看到这十二个点心,忍不住轻笑出声,对管家道:“你去亲自谢过送礼过来的人,不要怠慢了。”
“是。”
管家觉得这静亭侯府的人有些不着调,哪家给人送礼送这些小点心的,遇上小心眼的人家,还不得以为他们是在瞧不起人,连一碟子点心都用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