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注意到班婳神情中的不以为然,心头一动:“郡主怎么会这么想?”
“就算是万岁,那也只是一个人,”班婳不解地看着容瑕,“人活着就会有私心,没有私心的是观庙里的神仙。”
“郡主是个难得的通透之人,”容瑕笑道,“此言甚是有理。”
难怪皇帝会如此宠爱她,她的身份,她的年龄,还有她的行为,刚好就讨好到了皇帝。
班婳:她说了什么震耳发聩的话吗,为什么容瑕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班恒看着容瑕与班婳,“有点怪怪的。”
“少了什么?”
班婳四处看了一眼,“长青王去哪儿了?”
“他给太后请安了。”
容瑕与姐弟两人上了马,“我们不用等他。”
长青王既然决定告状,那么一定不会错过太后那里,太后心软,长青王父母在世时,也帮过先帝与太后不少,所以太后绝对不会任由长青王被算计,到时候不管皇上是真打算查清楚,还是只口头上安慰,这件事都不可能重重提起,轻轻放下。
至少长青王会借由此事,让皇帝相信他的忠心,并且还让其他人知道,他长青王与当今皇上虽然只是堂兄弟,但是皇室一样很重视他。
历经两朝混乱,还活得如此滋润的长青王父子,可不是仅仅好美色这么简单。
当然,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好美色而已,上一代的长青王就是死在美人肚皮上的,这样的死法,怎么想怎么不光彩。
“成安伯,福乐郡主,班世子。”
石晋打马经过时,看到班婳等三人,于是减缓马速,向三人行礼。
“石大人。”
容瑕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安抚着马儿的情绪,马儿嘶鸣两声后,踢着马蹄侧身挡住了班婳的马,班婳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石晋往容瑕身后看了一眼:“不知三位去哪儿?”
“我们正准备去用饭。”
容瑕面带微笑看着石晋,但是绝口不提邀请的话。
石晋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抬手对容瑕道:“用饭是大事,在下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又道,“福乐郡主,几日后在下与妹妹将在别苑设宴玩耍,届时请郡主、伯爷与世子赏脸前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