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点头,开始小弧度的夹菜。
班婳满意地点头,听话的男人最可爱。
一顿饭吃了将近半个时辰,待容瑕躺回床上以后,班婳对他道:“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容瑕;“好。”
只是眼底满满的不舍。
“对了,”班婳掏出两只小药瓶放到桌上,“这是我从陛下那里拿来的好东西,有止痒医治伤口的奇效,陛下那里总共也没几瓶,我给你讨了两瓶来。”
“陛下待你很好。”
容瑕看着那两个还没有婴儿拳头大的药瓶,自然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是啊,”班婳笑着点头,“那我走啦,等下记得让人把这个药给你抹上。”
荣校笑着应下,等班婳离开以后,杜九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两瓶药,面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伯爷,这不是宫中秘药吗,福乐郡主带来的?”
方才就只有福乐郡主在,所以这两瓶药只会是郡主带来的。
“嗯,”容瑕拿过一个药瓶,揭开瓶盖就能闻到淡淡的药香。盖上瓶盖,他把玩着这只小小的药瓶,忽然道,“杜九,你说待事成以后,福乐郡主会不会怨恨我?”
杜九愣住,他沉默片刻:“伯爷,属下不知。”
容瑕把药瓶放在鼻尖轻嗅:“是啊,你也是不知道的。”
就连他,也不敢肯定他与婳婳日后会不会因为蒋家人起矛盾。
“伯爷,您为何不把老静亭公发生过什么告诉福乐郡主呢?还有刺杀静亭公真正幕后主使是谢家人,只是陛下帮谢家打了掩护,”这是杜九最不理解的地方,“若是福乐郡主知道这些,她定会理解你的。”
容瑕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就喜欢看着婳婳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穿着最华美的裙子,吃着最讲究的食物,肆无忌惮地炫耀着她拥有的一些,这一切太过美好,他舍不得去破坏。
她过了自己幼时幻想过,但是却不能过得日子,只要看着她好,他就仿佛觉得自己幼时的幻想得到了满足。
“这事不要再提,”容瑕把药瓶紧紧地握在掌心,“我心里有数。”
“可是当今陛下对福乐郡主那么好,她怎么眼睁睁看着……”
“可是很快这个天下,就不是当今陛下的了,”容瑕把药瓶放在枕边,淡淡道,“他的不孝儿子,正盼着他百年去世。护卫们虽然尽力护着他,但难免有个失手,也是有可能的。”
杜九张开嘴,半晌后道:“属下明白了。”
班婳一回到家,家人就围了上来,确定她没有受什么委屈以后,班家人神情才轻松下来。
“婳婳,你去宫里,陛下说了什么?”
阴氏拉着班婳坐下,细细询问着班婳进宫后的经过。
班婳把进宫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陛下瞧着确实不太好,容貌都扭曲变形了。大月宫的宫人们各个神情紧张,唯恐陛下发怒责罚他们。”
这一次去大月宫,让她觉得压抑又沉闷,与以前轻松的气氛完全不同。
阴氏在心里冷笑,人做了太多亏心事,总会有报应的。她拍了拍班婳的手,“既然陛下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你以后还是少进宫吧。太子与二皇子的事情我们家也不参与,二皇子妃这算盘打得太响,恨不得全天下的好处都被她占尽。这样的人太过短视,不必与她走得太近。”
“我本来与她关系就不好,哪能走得近,”班婳笑了,“您且放心吧。”
“有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在,我哪个时候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