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员见姚培吉也这么说,恍恍惚惚地任由他拍着自己肩膀,忽然觉得,大概真的是他大惊小怪了。
朝中重臣对这个封后大典规制没有半点意见,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见。当今陛下不仅有治国手段,朝中的兵权也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朝中的官员都格外听话。
反正陛下要厚待的是原配发妻,又不是什么小妾妃嫔,加上史上又有先例,封后大典愿意隆重就隆重吧。
礼部官员紧锣密鼓地位封后大典操心,各地经过战乱的州县也渐渐恢复正常秩序。关于容瑕登基的邸报这个时候才发到各州县以及周边各国。
各州县百姓听说新帝是那个很好的皇帝,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至于周边小国,在大业内战的时候尚不敢乱动,更别提现在新帝已经登基,他们唯一想到的只有马不停蹄地派使臣给新帝上贡庆贺,借此打探新帝对周边各国究竟有什么想法。
万一上台的这位,闲着没事就爱到周边各国打一打,他们日子就没法过了。
“陛下,您小心脚下。”
别关在天牢里的蒋洛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激动地扑到牢门边。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人与他说话,他差点被逼疯,现在终于听到人声,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就算进来的是容瑕,都没有影响他的兴奋。
“容瑕,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戾王接旨。”
这道旨意细数蒋洛数条罪状,最后赐他戾王的封号,囚禁他终身。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皇帝,”蒋洛疯狂地拉拽牢门,“你不能这么对我!”
容瑕神情平静地欣赏着蒋洛疯狂地模样,在椅子上坐下,直到蒋洛声嘶力竭后,他才开口道:“戾王,你丧尽天良,朕能留你的性命,已经是看在福平太后的份上,不然朕早就摘了你的项上人头,以慰生灵。”
蒋洛靠在牢门上,绝望的看着容瑕:“容瑕,你这个伪君子。”
王德拉开牢门,上前几巴掌打在蒋洛脸上,随后用手帕擦着手,笑眯眯道:“戾王殿下可不能对陛下不敬,奴婢这双手虽然缺了三根指头,但是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又是个什么狗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唤,呸!”
蒋洛吐出一口血沫,“世人都说我毒杀了父皇,可是当日你根本没有接下那瓶毒药。可笑天下人都赞容瑕仁德,却不知道我父皇的命,丧在了你的手里。”
容瑕听着他的叫骂,没有出声。
王德又是两巴掌扇了上去,打完以后他恭敬地给趴在地上的蒋洛作揖道:“戾王殿下,奴婢早就说过了,不可对陛下不敬。那瓶毒药奴婢虽然没接,但是其他太监可是接了,您犯下的罪孽,可不能让陛下来背。”
“呵呵,”蒋洛狼狈地趴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你跟容瑕狼狈为奸,蒙蔽世人,在我面前,何必在装作做样?”
“戾王殿下,您又错了,”王德皮笑肉不笑道,“是陛下怀念先帝爷,又感念奴婢对先帝爷忠心,所以才特留奴婢在身边伺候。”
“哈哈哈哈,”蒋洛捶地大笑起来,“可笑可笑,你们谋杀皇帝,谋利造反,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天下人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才会夸赞你这个狼子野心之辈仁厚。”
王德又不解恨的踹了蒋洛几脚。
“好了,”容瑕打断王德,淡淡地对蒋洛道,“若你没有做下一些让朕不快的事,今日你还能得个痛快。”
“呸!”
蒋洛对着容瑕方向啐了一口。
“杜九,打断他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