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浅笑着,古井无波地看着寒剑上反射出来的那带了帷帽的女子,赫然抬头看向宋清阮:
“我说,出来。”
宋清阮大睁着眼,脑中盘算着应对的法子,撞见一个怀有谋逆之心的人行凶,她能带着江清宴活着脱身吗?
男子似乎没了耐心,拖着剑往她这边走,一步一个血脚印,将脚下的枫叶踩出簌簌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宋清阮见瞒不住,拉住江清宴低声嘱咐他:
“若是寻着机会,你立即跑去庙中寻人来!”
说着,就要出去,却被江清宴拉住袖子,他眼中闪着坚定,道:
“母亲,您才要跑回去!”
“儿子会武,没事的!”
宋清阮厉声道:“江清宴!”她不同他说什么命令听话这些话,而是迅速同他分析利弊:
“你贸然出去同他打,只会叫他起杀心,他那般身手一瞧便知不是常人,你怎能打得过!”
“兴许他瞧着我是个女子,不会坏了他的事,便放了你我二人。”
江清宴被训得不吱声,但依旧执拗地看着她,就是不放手。
话虽这么说,宋清阮还是握了一块石头在手,掐着腿,扶着她的石头堆站了起来。
男子瞥了眼她手下的摇摇欲坠的石头堆,骤然停住脚。
宋清阮强打起胆子,将帷帽放得更低了些,将语气放缓:
“男女有别,还望壮士莫要再前行。”
她不敢提自己看见了什么,也不敢提自己的身份,只装作是来许愿的香客。
“适才上来许愿,未曾料到壮士也在此处,还望壮士体谅,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