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斜斜地将半边身子依靠在凭几上,笑着问:
“是何样子?”
宁枝道:“夫人这次可当真是赚大了!今日是那小娼妇的生辰!”
宋清阮挑了下眉,原来江枕偷她的龙涎香是为了这个。
她只当江枕是看见好的便想偷去给他娘呢。
从这上面想,江枕也算是个有孝心的,只是用错了法子,也没人教导着他如何踏上正路。
可实话实说,这种自觉,不应是骨子里自带的?还需得旁人教?
宋清阮垂眸上了神,恰巧耳畔又传来宁枝的声音,她便抬头听:
“赵妈妈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叫了一堆人在院中,听回来的人说,起初她还不愿意还,同世子撒谎说是老夫人给的,又同那些邻居说是二少爷在学堂中。。。。。。”
宁枝忍着笑,眼角都憋出了泪:
“是二少爷在学堂中表现得好,被先生赏得哈哈哈哈!”
宋清阮默默低头,强忍着没笑出声。
宁枝又道:“一开始世子也不给还,还说什么这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并非看在夫。。。。。。”
宁枝连忙止住嘴。
宋清阮笑着问:“并非看在我的面子上?”
宁枝讪笑着摆手:“夫人。。。。。。”
宋清阮毫不在乎地说:“谁管他的话?”
整个侯府都是吃她的,她若是想查,一声令下查了便是。
只是。。。。。。
若是这样,再想提和离便难了。
抓住江骁偷养妾室不能足以和离,她要抓住的是江骁藏在心中的命脉。
而在这之前,她需得保证她自己能全身而退,以免东窗事发殃及自己和母家。
再者。。。。。。
世家最为注重女子清誉,嫁出去的女子如同泼出去的水,纵使她娘家要她回来,那也得上书今上。
以江骁殴打妻室,以两人义绝为由奏他一本。
可江骁已经“死”了。
如此上书,反而会引得今上不满,反而降罪在她身上,赏二十板子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