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将纸放下,还给江枕: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只是这聪明没用在正道上。
江枕开心的笑着,炫耀地看着江清宴:
“多谢母亲!”
宋清阮又看江清宴的字,不出她意料,江清宴的字虽丑,但能从行笔中窥见锋芒,到了后面,江清宴的字规整起来,也变了味道。
有些四不像的味道。
他是仿着她的字来的,因而带了些娟秀,但又压不住他自身的笔锋,这样看着,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两个小人。
一个习武之人和一个文人相互博弈的场景若跃然纸上。
再加上他的稚嫩,还真真有些矛盾。
宋清阮细细看着,并未说话,江清宴就紧张了起来。
他抬眼紧张地看宋清阮,眉眼上挑时带动着额头上的伤口也一抽一抽的疼。
宋清阮抬眼看他,轻扫过他额角上的伤口,禁不住叹了口气,却又低头看他写的字,直到看完了最后一张纸,才抬头对他道:
“清宴,你要找到自己的调子。”
江清宴一时不明白宋清阮的意思,忐忑着心问:
“是儿子写得不好吗?”
“很好,你的进步很快。”宋清阮赞同地点头。
“但你是仿着我的走势来的,这不适合你。”
宋清阮说得一针见血,叫江清宴瞬间开了窍。
这种开窍的感觉是很巧妙的,一开了窍,便知道自己进步了,激动涌上心头,忍不住想再多写多练。
江清宴压住心头的雀跃:
“儿子知晓,多谢母亲教诲。”
宋清阮点头,明白他心中有数:
“这纸你们自己收着,今日就先到这里了,明日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