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蔚擦着眼,道:“宋国公府出这笔银子,不必你来操心!”
江老夫人挥手拒绝:“不可,江清宴是侯府的孩子,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不必劳烦你们来插手!若是传出去,说是江清宴葬丧的银子还是从清阮的娘家要来的,岂不丢脸!”
“这孩子这如此懂事,自然不会叫我为难,他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想要厚葬的!”
宋时蔚在这一刻见识到了江老夫人的不可理喻,他气得握拳,将这辈子能想到的粗鄙骂人的胡一股脑说了出来。
宋时蔚喊道:“这是哪门子的狗屁话!”
“哥哥。”宋清阮拉了拉宋时蔚的衣袖,“罢了,清宴也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宋清阮伤心不已,道:“将清宴的尸身敛了,择良日下葬吧。”
“不行!”江老夫人又道:“今日就下葬,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了!”
宋清阮看了眼江老夫人,沉默了良久,才装作乖巧地点头:“好。”
她像个懦弱的妇人那般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点头答应江老夫人这些摆明了要恶心人的主意,旋即转身带着人回了拢香阁。
身后,一直沉默的叶罗懿神色阴沉地看着宋清阮的背影,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宋清阮这么鬼精的一个人,怎么就能任由这祸事发生?
好端端的,江清宴是怎么到了祠堂里面去的?
宋清阮上一秒还愤怒不已,怎么就在看见江清宴的尸身这一刻就点头答应了呢?
叶罗懿挥手推开围在身前的众人,连忙奔过去叫停了收拾江清宴尸身的小厮,一把掀起盖在江清宴身上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