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还拉着她,宋清阮也不急着走。
江老夫人含糊一笑,又道:“清宴那孩子。。。。。。课业学得如何?”
“认得几个字了。”宋清阮道:“好在他用功。”
江老夫人为难地笑笑:“清阮,这事实在叫你为难,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辞了那先生?”
“不为别的,只怕这么一闹,那先生不肯用心教了。”
宋清阮轻着音:“老夫人,文人大都自诩清高,断不会在这种事上坏了自己的名声的,何况,孙先生不是这样的心胸狭窄的人。”
江老夫人不满:“不是这样的人?那还死活不肯见枕儿呢!”
宋清阮无奈道:“孙媳实在没旁的法子,将人请回来又辞,只怕会将事闹得更大。”
“日后,待江枕再想请别的先生,也更不好请了。”
宋清阮面上带着疲态,对老夫人福身:
“若是没有旁的事,孙媳便先回去了。”
江老夫人欲言又止,终归讲话憋了回去。
翌日一早,宋清阮便从请了一旁支来,虽同江骁差不多大,可辈分不算高,管江骁叫叔叔,现任职正七品下阶武散官致果副尉,名唤江安。
宋清阮同他打过照面,印象中此人颇为圆滑狡诈,只认银子不认情分。
“婶婶既开口了,侄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江安眉眼弯弯,嘴角上挑,直勾勾地盯着宋清阮。
宋清阮垂眸,淡淡送客:“有劳。”
“此事吃紧,枕儿已经在外候着了。”
江安歪着身子斜斜靠在门边,笑道:
“侄子这就去,只是婶婶如此心急地赶我走,未免太过叫人伤心。”